伏特0xygen!

关于受伤的一些妄想

没有什么逻辑的流水账。基于勇利也没受过什么大的伤这句台词的一些妄想。伤情基本是我瞎编的。无差。

ps最开始离题比较远……

维克托来长谷津第二天,勇利练习时间之外几乎都在帮忙安顿,拆箱,打点需要的东西之类。温泉平常少有外国来客,勇利父母依靠比划和真利好歹能猜测出这个外国人的意思,但主要的意思沟通还是要靠勇利来解决。

他从访谈视频里千百次地听到过维克托带着俄语口音的英语,在赛场里外擦身而过时也听过他的只言片语,在底特律也稍稍接触过口音相近的东欧人,然而当这种口音真实地、持续地出现在自己耳边,他还是在心里感叹“原来他说话是这样的啊”。舌音重,略微含混,声音响亮,流利得毫不磕绊。勇利早和在切雷斯蒂诺教练谈话时对舌音便有所领教,虽然两人不太一样,但在不时询问“excuse me”几天之后,勇利算是应付了过来。

勇利发现维克托对日本颇有好奇心,不时拉住他问某些时常出没的日语词意思,再加上大概以前来日比赛时学会的三句半日语,几天以后他开始在某些时候笑逐颜开地使用带着舌音的日语。

还有些由衷表达感情,或是他也不知道用英语怎么说的时候,索性直接蹦出俄语。比如“好吃”这个词,勇利已经学会了。

 

他们找了一个休息日,请人把家具送了过来。岔子出在往宴会厅里搬床的时候。

勇利和他一头一尾搬动床体,维克托却突然被一块不平整的榻榻米绊了一下,手里又搬着重物,不敢贸然放手,瞬间重心失衡,牵动了腰。

他当时跪在那里,五官扭曲着停了好一阵。然后试着慢慢变成坐姿,缓了一会之后才站起来。

万幸的是,似乎伤得并不那么严重,他姿势别扭地能够行动。他们催他去休息,家具由勇利和旅馆厨房的一位男帮工在真利姐姐的指挥下打点完毕。勇利又战战兢兢地把房间里的榻榻米检查了个遍,再三整理平整。

晚餐时他出现了,伤得索性似乎并不重,笑呵呵地说“不要紧”不过在站起坐下时动作都很缓慢,蹙眉咬牙再起来。

母亲听说了受伤的事情,这会也放下手里的工作过来。维克托看着她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看着他说了什么。

“我妈妈问,需不需要去医院?”

“不用,只是旧伤牵动了,我带药过来了,过几天就会没事了。”

餐后勇利正在房间里整理滑冰的资料,听见隔壁的维克托在叫他。

“过来!有话问你!”

推门,维克托正坐在新搬进来的沙发上,腰后面垫着一个枕头,大大小小的箱子还有不少没拆,堆在房间周围。

“作为教练,我当然需要充分了解你。实际上我之前谷歌了一下你,不过还有些信息是查不到的,我需要直接问你,关系到我之后制定的训练计划。”

“嗯……你需要知道什么?”

“很多。”维克托从茶几上拿起笔记本回答。上面逐条写了一页的俄文。“好吧,就从这一个开始,你以前都受过什么伤?只说去过医院的。”

勇利愣了一下。“呃,去年因为膝盖伤去过医院。”

维克托提笔开始记。

“前年…我想想…伤过腰。去医院理疗基本算是好了。”

维克托挑了一下眉毛,目光没从笔记上移开。

“四年前赛前练习的时候头撞到墙,当时比赛好歹是比完了,但赛后一直头疼所以去医院了。”

维克托轻轻点着头,抬起浅蓝的眼睛看着他等他说下去。“医生怎么说?”

“做了检查,没有脑震荡。”

他草草地笔记。“其他的?”

“年初膝盖有时候疼,又去看过医生已经给过药。不过最近训练量一直并不大,减肥期间又没有上冰,又有休息,没再疼了。还有脚腕关节也一直不太好,不过这算滑冰选手的职业病了,哈哈。”

“就这些?”

“嗯……还有其他小伤……我记不清了。”

“哇哦,这比我想象得要轻多了。我本来以为你去年发挥失常是受伤的原因。”

沉默,还是沉默。

“……………媒体也是这么以为。”他强笑着总算找到了一句回应。

“所以恐怕是心理问题。我不能说身体问题和心理问题哪一个更难解决,不过你的身体状况比我想象得要好,无论如何这是个好消息。”

“我想是吧。”

他又继续问了几个问题,包括上几个赛季的参赛情况和成绩,某几场比赛的情况,日本赛程和冰协方面联络之类,问得很细。

“OK,我知道了。时间不早了。剩下的下次再谈吧。”

 

第二天训练,维克托没有上冰,只在场下指导,搬了把椅子坐着,站一会坐一会。

当天晚上维克托餐后没去温泉,一直在宴会厅里。

勇利今晚没去冰场,自己去跑了步,回来洗澡,维克托仍然没来找他。看了些比赛资料,为自己的节目做了些功课,又玩了会手机,决定上床睡觉。

很晚了,四下寂静。

他一动不动地仰面躺着,光源只有枕边的手机充电指示灯。他静静地躺着,看着房间里各种物品熟悉的轮廓。

他隐约听见隔壁宴会厅床铺咯吱地响了一声,墙壁另一侧的人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,然后是咔啦啦的金属碰撞声,对面的人倒吸了一口气,又是略长的一个间隔,金属和布料终于咔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
吱呀声,脚步声,大概是忍痛的吸气声。

他躺着,犹豫着。

隔壁传来开关衣柜的声音,布料抖动声,呼气声。

他爬起来,从柜子里拿出药,朝隔壁那扇纸门走去。

 

“维克托,我能进来吗?”屋里亮着昏黄的台灯光线,纸门上是维克托的剪影。他声音压得很低。

“进来。”

他推门,维克托正坐在床上,重心压得奇怪,换了居家的裤子,衣服拿在手里,还没来得及。

“这个给你,伤还疼吧。试试看。我觉得好用。”他递出药品。

“这是什么?喷雾?”他睁大眼,打开盖子嗅了嗅。

“对,对着患处喷的。”

“谢谢,我会用的。”

沉默。又是沉默。

“最开始练习的时候,不是渐渐地就学会怎么样尽量避免在摔倒时受到伤害了吗。后来升上成年组第一次受伤,和你伤在了一个地方。我居然还有点高兴,不过后来从医院里出来整整养了一个月,就完全高兴不起来了。”

他保持着那个奇怪的坐姿,一双蓝眼睛看着勇利。

“后来撞到头那次,我躺在冰上躺了好久才缓过来,躺在冰上的时候,觉得天都要塌了,满脑子都在想以后不能滑冰了怎么办啊。好在并没那么严重。”

“因为榻榻米没有铺好害你受伤了,真对不起。泡温泉的时候我看到过你腰上的那道疤痕,是前年手术留的吧。”

“是,不愧是我的粉丝啊。”

勇利讪讪地笑了笑。

“不是你的错,不要道歉。”

“就放在你这里吧。我还有。如果需要的话,今晚用一次,明早再一次。没有好转的话,还是找医生看看比较好。”

“谢谢你。”

“我回去了,你早点休息吧。”

“勇利?”

“嗯?”

“谢谢你跟我说这些。”

“啊啊啊,我只是不知怎么的收不住了就一股脑倒出来了。”

维克多笑,眼睛像一泓流动的水。

“那晚安。”

“晚安……啊勇利。”

勇利转过身来。

“帮我上个药再走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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